干净的石片盛了一捧新雪,等到雪水融化烧开,可以喂给天子喝。
他把里衣的袖子割下来一段,沾上冰水叠好,放在天子的额头上。
但是除了额头之外,乔青的脸色也很好,而且胳膊握起来也比平日烫。
宴玉曾经和天子在冬日接触过,知道她一入冬,便手冰凉,很长一段时间都得用汤婆子捂着。
现在烫成这样,显然是烧得太厉害了。
光是给脑袋降温还不够,身体还要擦拭,刮伤的地方也要处理。
宴玉猛地站起身来,冒着风雪在山林间采草药。
寒风待谁都一样,冰冷刺骨的风雪刮着他的脸颊,让宴玉脑袋里不合时宜的东西被强行压下来。
这个关节点上,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都不要想,只将天子当成是一根大白萝卜好了。
这个时节,山上很多药草都已经采不到了,宴玉尽可能的在其中挑选了一些能用的,小心捂在怀里,望了望天空落得更急的鹅毛大雪,飞快的赶回山洞去。
这个时候,时间便是最为宝贵的生命,矫情耽搁时间,就是将乔青至于险境之中,他把东西准备好,又去解天子的上衣。
乔青的上半身穿得厚实,可能是因为有大衣遮挡,也没有怎么受伤,宴玉贴在乔青胸口倾听了一下她的心跳,虽然并不是特别的强有力,但是还算平稳。
宴玉稍微松了一口气,但也不敢完全放下戒心,等到擦拭完上半身,他重新把天子的衣衫笼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