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目间带着疲惫,可依旧好看极了。
他说:“跟我走吧。”
他们从别墅搬进了弄堂,原本给他梳毛喂食的佣人,偶尔嫌弃他把东西弄得一团乱的老爷夫人都不见了。小主人不再总是外出,他时常抱着他安静地倚在窗前,目光看着远处如往昔一般喧嚣浮华的上海滩,不知在想什么。
那部民国戏是他前两年拍的作品了,但从拍摄期间起,他的怪梦就没有断过。
他反复梦到自己变成剧里那只猫,经历的故事有些是剧里有的,有些则是凌乱破碎的画面,唯一不变的,就是小主人对他说的那句“跟我走吧”,与梦境最后,那人再次离他而去的背影。
做梦的次数多了,喻裴言甚至有种那些事情真的发生过的错觉。
入戏入成这个样子,真是非常有病。
不过,自从那部戏拍摄完成后,他已经许久没有做过类似的梦了。
鬼知道今天是怎么了。
喻裴言烦躁地翻了个身,卧室里一道微光亮起,柔软的羽绒被里只剩下一个小鼓包。
一对覆着绒毛猫耳朵从被子边沿伸出来,无意识地抖了抖,很快又陷入沉睡。
乔恒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。
他闭着眼睛,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,拿过手机看也不看地接起:“喂,谁啊……啊,妈?!”
乔恒瞬间清醒过来。
他扫了一眼时间,已经快到十二点了。
电话里那人说了些什么,乔恒回答:“没有,我早就醒了,得上班呢。忙……当然忙,好多活要干。哎呀我给您说了,就是个小公司,您查也查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