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卖部正好刚开门。
“老板,多拿几瓶矿泉水,等会儿结账,”陆庭拿出手机押在台面上。
见来人面色急切,老板赶紧抱了好几瓶出来,横七竖八放着,顺便问道:“小伙子,你们怎么了?大清早的怎么回事儿?”
“被人给泼了,”沈叙呲着牙说,犹如被火烧的灼痛感刺着神经。
陆庭抓过一瓶,沉着脸三两下旋开瓶盖一股脑儿将水倒在他背上,虽然是腐蚀性液体,但好在玻璃瓶不大,又有两层衣服挡去许多,背部伤得并不严重,但那一瞬间是真的疼。
“哎呦喂,泼的啥呀?硫酸?”老板猜测。
“应该吧,”沈叙读书时是学渣,化学成绩稀烂。
老板很震惊,人也很好,马上出了柜台帮忙一起用矿泉水冲洗:“那你们是得罪什么人了?还是遇上了什么神经病,报警了吗?”
陆庭道:“还没,麻烦老板帮忙报个警。”
他只顾着先帮沈叙处理伤口还没来得及打电话。
“好好好,”老板拿起柜台上的座机拨打110,什么路什么公园东西南北哪个门口汇报得清清楚楚。
说到什么人,沈叙只想问陆庭:“人可是朝着你泼的,你就没什么想说的?她喊你人渣,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姑娘的事?比如脚踏两只船或者吃完了不负责任?”
陆庭黑脸:“我私生活很检点。”
“那谁说的准,可能你人面兽心呢?又比如....”
“闭上嘴,”陆庭不想再听,免得他越说越离谱。
“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,凭什么,你....”沈叙一顿,见之前打太极的老大爷押着一个人过来,被逮住的就是之前穿花衣服的人,话锋一转,“这年头连老大爷都这么厉害啊!”
大爷把人押到他们面前,脸不红气不喘:“我看你们刚才被袭击,把人抓过来了。”
沈叙由衷感谢:“辛苦您嘞大爷。”
大爷很骄傲:“小事一桩。”
行凶者低着头,长发披散在两边,正低头哭泣,此时帽子也没了口罩也掉了。
“我说你干嘛泼人?”沈叙问话。
对方抬起头,嘴边还有血沫子,脸上哭得梨花带雨,但俨然是一个大叔,看面容怎么也得四十往上,他指着陆庭一边嘤嘤嘤一边细声细气控诉:“你这个臭男人,你抛弃我你是人渣!呜呜.....”
“........”
沈叙目瞪狗呆,看了眼陆庭又去看大叔,啧啧两声。
陆庭磨着后槽牙爆粗口:“少他妈想乱七八糟的事!”
“诶呦,我记得他!”老板惊讶,“这人上个月才被抓走啊,他精神不正常,上回在公园里抱着一个男人死活不撒手非要拉人去民政局结婚,你们算是倒霉被他给盯上了。”
沈叙汗颜,竟然还有这种事。
不多时,警察赶到,也证明了此人精神状况有问题,大部分时间正常,但每个月都会发作那么一两次,更不是第一次被警察抓。
考虑到沈叙背部烧伤,警察让他们先去医院回头再做笔录,背部冲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差不多了,陆庭将自己外套脱下来披他身上,道:“我送你过去。”
市中心医院就在公园对面。
沈叙看看湿哒哒的裤/裆:“你有没有考虑过把裤子也脱下来给我?”
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