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世的长腿在小床有点伸展不开,他的身材想必和相貌一样可观,再加上面料剪裁都不错的衣服,贺世的开价绝对不低。
即使对方躺在秦椒的被窝,秦泽之依然不敢相信,秦椒有本事包养这种档次的男人。
除非贺世没露出来的大半边脸毁得惨不忍睹,否则,秦泽之宁可相信贺世包养秦椒,也不认为秦椒有机会接触贺世。
也不对,优秀的男人要什么得不到,怎么可能看上秦椒。
对方多半只是玩玩,图个新鲜罢了。
秦泽之心情上扬,他漫不经心地摆摆手,两个牛高马大的跟班立即走上前,其中一人毕恭毕敬地递来一个文件袋。
秦泽之捏着文件袋的一角,随意地往前一扔,就像丢掉某些脏东西,一脸的嫌弃:“你要的东西。记住你自己答应过的事情。”
“当然,就算你反悔也没用,你没资格进入秦家的大门。”
秦椒不为所动:“我没想进秦家。”
小时候,秦椒被骂是没人要的野孩子,他不止一次地问母亲,他的父亲是谁,他们为什么不回秦家。那时,母亲眼中是掩不住的悲伤,母亲说秦家不是秦椒的家。
秦椒一天天的长大,他不再问秦家在哪儿,他放在心里的家人有且仅有母亲。
当初,秦椒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迈出秦家大门,秦家故作大方的承诺,秦椒母亲遇到困难,可以向秦家提一个要求。只要她不是贪心不足的什么都想要,秦家愿意出手帮她一次。
秦椒母亲活着时,她没动用这个承诺。在她病逝后,秦家人见了秦椒一面,他们告诉秦椒,昔日给秦椒母亲的承诺延续到了秦椒身上。
然而,秦椒的选择和母亲相同,他不打算向秦家提要求。
秦椒对秦家的家产没兴趣,奈何百般针对躲无可躲,其中包括横竖看秦椒不顺眼的秦泽之。
秦家的嫡系也好,旁系也罢,所有人咬定秦椒不安好心,他迟早一天会不要脸的重返秦家,争夺不属于他的东西。
秦椒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,他不懂,秦家的这些少爷为什么咄咄逼人。秦椒恨不得赶紧找一个无关紧要的理由,彻底远离秦家,远离这些烦人的家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