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梓心跪在地上,一声声抽泣着,老太太则坐在上头,差点一口气没背过来,缓了好半天。
最后老太太也觉得太没颜面,打发了楚虞和陈梓心,陈梓心还不肯走,今儿个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没个说法她怎么肯离开。
楚虞不敢久留,生怕听了些什么不该听的,改日陈梓心回过神来又记恨她。
自从上回老太太给了胡氏苦头后,邹幼也从丧母的悲痛中走出来,病也好利索了。
她给楚虞递去一碗蛋羹,方才在前厅外隐隐约约听了一耳朵,她好奇道:“姑娘,您说老太太会撮合陈姑娘和二公子么?”
楚虞低头搅着勺子,轻轻一笑:“会。”
老太太是真的疼陈梓心,断然不会看她这般难受,指不定没两日就会让容庭来安喜堂请安了。
——
京城下了两日的雨,加之教书先生家中有事耽搁了几日,这两日楚虞大门不出,便闲得慌。
邹幼时不时瞧见自家姑娘立在窗前,往小径那儿张望,随后又失落的叹了口气。
“姑娘,您在瞧什么啊?”
楚虞双手压在窗栏上,沾了一手雨水:“我瞧着,安喜堂怎么还没来人。”
容庭怎么还没来,老太太可真沉得住气。
忽的,一道白衣晃过。
关北在身侧给容庭打伞,一边还嘟囔着:“公子,老太太怎的忽然叫你来问安,往常她都可不愿意见着你了。”
容庭抬眸,一眼就瞥见了趴在窗栏上的小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