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人与人就不同,许如月能做的,她林楚虞做不得。
容庭看她神色郁郁,眸子不由暗了下来,冷不丁带着点阴阳怪气道:“还惦记淮家那小子呢?”
楚虞轻飘飘瞥了他一眼,蹙着眉头道:“谁惦记了。”
她这有气无力的腔调,更显敷衍,容庭心下更是觉得她心悦淮景阳,直到现在,淮景阳同许如月成双出入,她也还是惦记着人家。
这么一想,容公子心里难受的紧,可又不敢凶她,生怕再闹起来,得不偿失。
他默了半响,嘴角抿了又松,松了又抿,沉着声儿道:“反正你惦记也没用。”
“”
楚虞被他气笑了,瞧他这委屈模样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议亲不顺呢。
方才船里光线有些暗,楚虞看不清楚,下了船方才发觉容庭一张脸虽算不得惨白,但也确实没什么血色。
楚虞脚步一顿,想到容谨说的话,抿着唇,肃着小脸道:“怕水就怕水,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,你逞什么强啊。”
容庭不大舒服的蹙了蹙眉头:“没逞强,老太太等久了,快进去。”
想起来老太太,方才这一耽搁也许久了,楚虞瞄了眼他身后的路临,便也不操心的转身走了。
姑娘背影一消失的刹那,容庭忽然弯下腰,撑着石墙,低头缓了几口气才算好。
路临面色复杂的在一旁,想问些什么,但又问不出口,最后憋了半天只道:“公子,您这不能乘船还非乘,夜里又该睡不踏实了。”
容庭抹了抹额前的汗,扯着嘴角笑了笑,眼瞧不远处淮景阳和许如月下了船。
他眸色晦暗道:“许家的那几个庄子,想法子给我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