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庭眸子微抬,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,路临会了意,便请薛烩进了屋里。
薛烩一进门,那股香味儿就直钻进屋里,容庭蹙了蹙眉,一闻便知他从什么地方来的。
薛烩笑着道:“我听说你端阳那日乘了船啊?”
他与容庭自幼相识,自然知道容庭对毛病,听闻他那日在卞江乘船之后颇觉惊讶,也知道他定是要有好几日睡不好了。
不过薛烩脸上却没半点来探望人的神情,反而笑的极其放肆,毫不客气的往他床前一坐:“我来时瞧见你那个表妹妹了,我说容公子,这回动真格的了?”
容庭蹙了蹙眉,瞥了他一眼,冷笑一声:“什么叫这回动真格,我从前还动过谁?”
闻言薛烩笑的更放肆了,都道容庭风流,可旁人不知,回回去红袖苑,他是搂着姑娘听一晚上小曲儿,也由着姑娘往他怀里钻。
可真真入夜时,却没人能留宿在他身侧,薛烩那时着实不知,容庭究竟有何怪癖。
后来一问,他斜眼瞧着薛烩,缓缓吐出一个字儿:“脏。”
后来薛烩也给容庭找过雏,容庭依旧是碰都不碰一下。
当初那姑娘也不过十四五岁,长的那叫个水灵,薛烩是忍痛割爱才将人让给了容庭。
谁知容庭挑着人下巴笑着问:“我今儿个夜里留了你,明日你再去伺候别人,岂不恶心人?”
那姑娘愣了一下,红着脸小声说:“公子若是愿意,我、我愿意一直跟着公子。”
容庭漫不经心松了姑娘的下巴,上下打量她半响:“那我岂不是得养着你,费银子。”
后来这姑娘是哭着离开的。
自此之后,薛烩再也没给容庭安排过女人,因而林楚虞的事儿,他倒是真的十分讶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