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虞站的这地儿瞧不清里头的样子,只听到路临絮絮叨叨道:“老太太这一鞭子可半分情面都不留,公子当初也不躲着些。”
容庭没答,双手撑在浴桶边沿,像是不知道疼似的。
路临继续道:“本来都要好利索了”
路临越说越觉得委屈,夫人被老太太罚去祠堂的那两日,公子便日日去安喜堂,怎么说的,说的什么,路临是不知道,但他却知晓头一日从安喜堂回来公子这背上就赫然一道狰狞的伤口。
比当初老爷打的还狠。
又值盛夏,伤口好的满,公子还不让用最好的金疮药,说什么味儿重
楚虞捏着帕子的指尖微微一顿,轻声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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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婚头一日,楚虞并未清闲过,路家不像容家那样被料理的井井有条,如今打理起来也累的慌。
好不容易入了夜,邹幼替她捏了捏肩:“姑娘真就由着闻妈妈在府里胡来么,那这往后还哪有您说话的份儿啊。”
楚虞笑了下,听邹幼喊了她一整日的姑娘,是得纠过来了:“青陶都知道要改口叫夫人,你怎就改不过来?”
邹幼被说的红了脸:“奴婢喊习惯了。”
说着,邹幼便喊了她两声夫人,硬是将她给逗笑了。
正此时,门被从外头推开。
楚虞一下敛了嘴角,邹幼也忙替她将发髻拆了便急急退下。
容庭往妆台前看了一眼,这丫头一整日都没给她好脸色,至于为何,他现在倒是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