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楚虞要去妆台梳妆时,容庭百般阻挠,愣是不愿意抱她过去。
楚虞又恼又疑的看了他一眼,随即自己强忍着酸疼慢吞吞挪过去,拿起铜镜一瞧,整个人如醍醐灌顶,一下清醒了。
她抬手在唇上轻轻碰了下,方才倒是没什么感觉,这会儿疼的她眼眶一下红了彻底:“容庭你是狗吗,你咬我做什么啊!”
容庭心虚的背过身,昨个儿没控制好,是咬的狠了点。
这姑娘是个要面子的,顶着这一张脸,定不会出去见人了。
新婚那夜容庭也是一口将她咬破了皮,可断不到现下这般模样,整个嘴儿又红又肿,都快能挂油瓶了!
正此时门外传来两声轻响,楚虞立刻收了声,丫鬟将早膳端了进来,敏锐的发觉这屋里气氛不对,正要速速离开时,忽的又被容庭喊住。
“咳,拿两顶面纱来,要薄的。”
丫鬟迟疑的应下,这才退了下去。
他踱步到妆台前,要弯腰将她抱起来时,被她一巴掌拍开了手,楚虞自个儿就缓着步子走过去。
容庭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,跟在她身后像条尾巴,楚虞愣是装作没瞧见。
一顿早膳用完,这姑娘也没和他讲一句话,大有一种这辈子都不想搭理他的意思。
楚虞没想在京郊的庄子久留,用完早膳后歇了会儿,这才叫了马车回路宅。
马车上,姑娘紧紧闭着眼睛靠在一边,心下还有气,连瞧都不愿意瞧一眼。
容庭伸手碰了碰她的面纱,楚虞立即睁了眼。
他定了定神,故作凶神恶煞一般道:“林楚虞,你气什么啊,不就是咬的狠了点么?你是我容庭明媒正娶进来的,我想咬就咬,怎么了?”
楚虞紧紧抿着唇,收回目光,朝窗外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