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罗宾隐约感觉自己说错了话,但事已至此他也没可能把自己说出口的话吞进肚子里了,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劝说:“我知道你是谁,你是上一任罗宾——”
“上一任罗宾已经死了。”红头罩说,他的声音里毫无喜怒,“难道你不知道吗,红罗宾?”
红罗宾说:“但现在你站在我的面前,所以,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”
“你当然不可能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。”红头罩说,他冷哼了一声,紧接着毫无预兆地发动了攻击!
罗拉在做梦。
她并不清楚自己在做梦,梦里的事情也是很模糊的,看不到任何明确的影像,只是大片大片的情绪。
然而这虚绪又很生动,是那种你打开一瓶冰镇饮料,一口气灌下去,然后激灵灵地感觉到那股爽快的凉意的生动——只是单听描述就能明确地感受到这种感觉的生动。
是那种你一定经历过,尽管你甚至不一定记得具体事件,但一定记得某种情绪的生动。
原本罗拉应该想很多东西。
这种时候最适合来一点复杂的心情和茫然的独白,就像任何一个真相被揭开的时候,所有涉及此局的人都会闪亮登场并细数自己曾做的事情,务必要让整个事件的逻辑链都完美无缺,没有一个人会多余,也没有一个人被精简。
但不必了。
没有必要这么做。
没有必要一定要把每一件事都弄得一清二楚,事情看得太清楚不是好事——任何太绝对的理念都不是好事。
在她诞生之前和她诞生之后一定发生过很多事情,她的诞生也一定和她的想象不相符合。
但就算是在错误的开始和错误的结局之间,也会有美好的经过。
为什么罗拉从醒来之后,尽管口口声声都在说要找父母,但第一反应永远不是母亲,而是爸爸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