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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气无力地答道,“喜欢死了,你快放了我吧…”

“乖。”容忌起身,俨然如一只吃饱喝足的猫,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,又是一副仪表堂堂的模样。

我忿忿不平地瘫在床上,郁猝万分。凭什么我累到抬不起腿,他却神清气爽,不见一丝倦意。

我任由他为我套着衣服,不想里衣夹层里,那一束枯萎许久,沾染着血迹的鸢尾花掉落了出来。

他捡起鸢尾花,放在鼻尖轻嗅。倏尔,他瞳孔一缩,眼里血丝密布,神情愈发复杂。

我心里咯噔一下,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。他该不会是记起上辈子的事了吧?

“容忌?”

他回过神,默默替我穿上衣服,“母后传音,我须得回去一趟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我闭上眼眸,身上余热未消,背脊却开始发寒。

他终是想起来了,他定是后悔了。

我不敢再看他,明知道他越走越远,却没有勇气叫住他。

我一连躺了三天,一直等他回来。

但,他始终没有回来。

我起身离了陋室,将这一片花海烧毁殆尽。

上一辈子亏欠他许多,我认。

可他在我完全不能自保的时候,悄然离去,我如何释怀?

我将自己关在寝殿中,闭门不出。直到半月后,师父听闻我心情不好才急急赶来寻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