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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没有办法了吗?”容忌忽然抓着师父的手,言辞恳切。

师父叹着气,“要是有办法,我会不用?”

随后,他们两人陷入一阵沉默。我等了好一会儿,他们都不再开口。就凭他们那模棱两可的两句话,天知道他们卖什么关子。

“师父,你要的瓷瓶。”我将瓷瓶递给师父,问道,“刚才你们在聊什么?”

“锦囊拿来。”师父接过我手中的锦囊,将融有六师兄残魄的土壤尽数倒入瓷瓶中,“为师已经无计可施了,如果小六能活,等小五结成人形,小六就该萌发新芽了。”

他这一番话,似是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,但我瞥着容忌凝重的脸色,便知他和师父谈论的并不是此事。

闷闷不乐下了山,容忌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。

我低头捂着小腹,心下思忖着,难不成是因为这道伤口?可是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,要说会危及性命,应当说不通。

容忌紧张地绕道我面前,掰开我的手,摸着我的小腹,“是不是又疼了?”

“不疼。”

“哥哥,我找不到娘亲了!呜呜呜……”半山腰上,忽然冒出一个形容尚小的女娃,带着奶音哭得伤心。

容忌顺手将她抱起,为她擦去眼泪,脸上似乎还闪现了一丝难有的笑容。容忌似乎很喜欢孩子。在他的梦境中,就曾出现过两个奶声奶气的女娃娃。

我怔怔地盯着自己的肚子,莫不是我再也生不出孩子?师父曾替容忌算过,他会有三个孩子,但生母均不是我。

难道这一切,都是真的?

一路上,我显得有些失魂落魄。

“是不是生气了?我只是看那女娃找不到娘有些可怜才抱的她。”容忌在将女娃交由她娘后,一路紧赶慢赶,跟在我身后,不停地解释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