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水汘郁猝至极,拈着兰花指直指我的鼻尖,“你凭什么夺了我的治愈能力,又抢走我心爱的男人!”
容忌将他踹出老远,淡漠的眼神往他身上轻轻一扫,冷叱道,“我的女人,凭什么被你指责谩骂?”
傲因也跑上前去,在弱水汘身上踹了一脚,学着容忌的口气,怒吼道,“我的主人,凭什么被你指责谩骂?”
弱水汘没了他强大的治愈能力,手不能提,肩不能扛,和凡人没什么区别。
他抽噎着,很快看清了时势,爬到我脚边,缓缓地站起身,“带我回去,我告诉你昨晚弱水河究竟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好。”
我爽快应下,虽然他可能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,以便潜入且试天下。但不管出于什么理由,将隐患放在自己眼皮底下,才是最为安全的做法。
回了且试天下,容忌将自己关在书房处理着政务。他似乎很放心将我和弱水汘搁在一起,想必是因为弱水汘太过阴柔的长相,削弱了容忌的防备心。
我提着酒壶,浇灌着三只小雏鸡,“多喝点,多喝点,将来别像你们爹爹那样,一喝就倒。”
弱水汘站在一侧,不解地问道,“你确定它们不会被酒水淹死?”
我停顿了一下,赶紧将三只雏鸡捞入怀中,将它们擦拭干净,“瞧我糊涂的,竟忘了它们还小!”
“你刚刚说这三只鸡的爹是谁?”弱水汘蹲在我身侧,胖嘟嘟的手轻柔地揉着且大的头颅。
我将他的手拍掉,答着,“容忌,我夫君。”
他笑得合不拢嘴,捧着肚子瘫坐在地上,一手戳着地,一手指着我的肚皮说道,“难道是你生不出?容公子居然养了三只鸡当孩子!”
“滚一边去!”我提着酒壶,浇了他一身酒,意外瞥见回廊尽头一闪而过的衣角。
我将三只雏鸡塞到弱水汘手中,一脚跨过栏杆,寻着回廊尽头走去。
容忌喜静,整个且试天下都没几个仙娥。且那些仙娥应当都是经他甄选过的,不大可能会干这等偷偷摸摸的事。难道,有人潜入了且试天下,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