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让容忌知道,土地公把他同母牛相提并论,他肯定耿耿于怀,将土地公直接变成母牛。
可是眼下,容忌昏迷不醒,我也弄不清楚容忌的状况,只得将信将疑地将他交给土地公。
土地公在空地上搭了个草棚,将容忌抬入草棚之中,引来十来头幼小牛犊,让它们舔舐着容忌。
……
这算是什么土方!
我满头黑线,赶走那群不怕死一味地舔着容忌脸颊的牛犊。
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?
土地公又翻了翻容忌眼皮,见他纹丝不动,喃喃自语道,“不应该啊!村头的老牛奄奄一息时,被幼犊舔舐几口,就活过来了!”
我觉得,已经没有必要和土地公浪费口舌了,扛起容忌步履维艰地走出草棚。
容忌看起来并结实偏瘦,但扛在身上,才发觉他重如磐石,压得我喘不过气。
土地公拄着拐杖,从身后小跑而来,气喘吁吁地绕到前头,十分热心地拽着我,往山里走去。
“你要带我去哪?容忌不是牛,你那些土方治不好他的。”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。
他讪讪笑着,满是褶皱的脸再次如菊花般绽开,“深山里有一位得道高人,在此已经待了数百年,说是要救一位有缘人,小仙思忖着殿下怪疾缠身,极有可能是高人口中的有缘人。”
虽然土地公看起来不太靠谱,但我还是决定跟上前碰碰运气。
山路陡峭,土地公几乎是连滚带爬才将我带至山顶。
看着眼前由藤条搭建的简陋小屋,我十分纳闷,高人为何要住这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。
“有人在吗?”我轻轻扣响门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