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忌沉眸,“母后一生顺遂,心智不够坚定,希望有用吧。”
我点点头,将雏鸡抱在怀里,就像抱着且大那样,薅着它短短的毛发,魂不守舍地上了九重天。
容忌在琼华宫门口设了十面埋伏阵,将雏鸡放置阵法中央,拉着我藏匿于菩提树中。
坐在菩提老伯的躯干上,我透过半是枯黄半是新绿的叶子看着琼华宫门口。
夜色浓稠,月华入练,天后悄然一人出了琼华宫。
她瞥了一眼十面埋伏阵,犹豫不前。
阵法中央的雏鸡发出低鸣,天后此刻已经心猿意马。
她不顾一切地闯入阵法,细长的指甲深嵌如雏鸡上不丰满的羽翼中,抓起小小的雏鸡,往嘴里塞着。
雏鸡发出一声哀嚎就断了气,天后的嘴被塞得鼓鼓的,嘴角处还挂着鸡毛。
天帝慢悠悠地走入阵法之中,蹲下身,为天后剔去嘴边的鸡毛,“还想吃吗?”
天后错愕地看着天帝,沾染着血迹的双唇微微发颤,“容渊,你听我解释,我就是饿了,这雏鸡实在太过诱人。”
“你吃掉了忌儿和歌儿的三只鸡。”天帝坐在天后身边,“以前,我总吃忌儿的醋。觉得你爱他甚于爱我。你记不记得你怎么说的?”
天后费劲地将雏鸡咽下肚,精神恍惚地摇摇头,“那么久远的事了,我怎么记得?”
“那时候,你说你爱他是因为你爱我,爱屋及乌。”天帝叹了一口气,道,“忌儿和歌儿情比金坚,你应当试着去接受歌儿,而不是处处找她麻烦。”
天后突然勃然大怒,将天帝推倒在地,“你闭嘴!她抢走了我的儿子,我凭什么去接受她?”
天帝痛心地看着她,“我对你从未有过任何要求。现在,我请求你心智坚定一些,战胜你的心魔,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我和你同在。”
“心魔?”天后冷笑,“你以为我疯了?我告诉你,我正常得很,我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