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忌为我披上厚厚的披风,将我拉至一旁,“要是困了,靠我腿上睡会。”
师父隔着棋盘,坐在容忌对面,看不惯我和容忌卿卿我我的样子,遂将黄道婆拽入怀中,“要是困了,靠我裆口睡会。”
……
果真,不论遇见多大的事,师父总正经不到一会儿,就原形毕露。
不过,让我讶异的是,这一回,师父和容忌下棋,竟没悔棋。
“师父,你今儿个怎么都不悔棋?”我纳闷地看着棋盘,师父的黑子落得毫无章法可言,显然很快就会陷入绝境。
师父正气凛然地说道,“为师一身正气,岂会做悔棋这样的事?”
黄道婆崇拜地看着师父,显然很吃师父这一套。
再落一子,容忌就赢了。
但容忌忽然将手一摊,直接认输,“置之死地而后生,你赢了。”
师父眉开眼笑,捋着自己半寸长的花白胡子,欣慰笑道,“此生无憾了,竟能赢你一局。”
在容忌腿上躺久了,眼皮渐沉。
容忌原想带我回去,但师父拉着他,硬是要同他决战到天明。容忌没法,只好陪着师父,一盘盘地放水,输得不露痕迹。
我翻了个身,在容忌的腿上寻了个舒适的位置,在他小腹处蹭了蹭,沉沉睡去。
“歌儿,你醒醒。”容忌轻轻地晃了晃我,“走,我们回去了。”
我睁开眼,看到的不是他的脸,而是他放大了数倍的裆口。我悄然咽了咽口水,从他腿上爬起,略带尴尬地说道,“你的腿不错。”
容忌见我紧张到胡言乱语,无奈地掐着我的脸,“别紧张,我整个人都是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