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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既逃不出他的禁锢,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,“你不是说短时间内要带我离开仙界?我想着你肯定有许多事情要处理,不想让你因为祁汜而节外生枝。”

“不早说!”容忌稍稍松开了我,一脚跨出了浴池。

我急急拦在他身前,不让他出门,“刚才的事,我暂且不同你计较。但你必须带我去弱水河畔,我好奇!”

容忌视线下意识地往下移,“疼么?”

我连连点头,“疼,都肿了!”

他不但没有安慰我,反倒掐了掐我的脸,勾唇浅笑道,“疼还不上床躺着?要是让我知道,你兀自出了门,不好好养着,你自己看着办!”

我怎么感觉他刚刚的怒火是假,只是想借个由头,不让我去弱水河畔?他越不想让我去,我就越是好奇。

等他前脚走出且试天下,我后脚跟上,不紧不慢随他到了弱水河畔。

弱水河畔,段郎背手负立,容貌变化不大,但和阿竹梦境中的他相比,阴柔了不少。

他见来人是容忌,明显慌了神,手足无措地后退着,俨然没了方才老神在在的从容淡定。

“怎么会是你?”段郎结结巴巴地问道。

容忌反问他,“你都盯上本殿的女人了,本殿自是要来会一会你。”

段郎显然没多少底气,又后退了一步,“她命不久矣,祭天和祭我,也没什么差别吧?”

我眉头紧皱,一种无法名状的恐惧油然而生。

许久之前,机缘阁里壁画上的我直直跳了诛仙台,而魑魅的梦中梦里我依旧是跳了诛仙台,苦海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要我好好活着,眼下段郎又说我命不久矣,难道,我的命数将尽?

“与龙同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