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手执狼王笔,另一手端起桌上的茶杯,朝他走去,“说,是谁画的你?”
“容忌”看着我手中的茶杯,面露惧色,“别杀我,我说!”
他这副窝囊的样子,倒是侮辱了容忌出色的样貌,惹得我尚未问出个所以然来,就想将手中的茶水泼他身上。
“我只记得我睁眼的时候,一位蒙着面纱的姑娘就要求我宽衣解带。她看上去十分迷恋我的身体,一双细腻的手在我胸膛游移动……”
傲因把玩着香雪怜梳妆台上的水粉,不小心将粉末吸入鼻中,打了一个震天响的喷嚏,口水鱼贯而出。
下一瞬,“容忌”就被这一滩口水融得仅剩一些残魄的纸片,软趴趴地倒在地上,了无生气。
我一口气堵在胸口,却又不好对着绞着爪子一脸无辜的傲因发脾气。
“主人,傲因不该打喷嚏。”傲因乖巧地放下香雪怜的水粉盒,十分委屈地嘟囔着,“如果烛照在身边,他一定会做很多好吃的给傲因吃,傲因就不会饥不择食,坏了主人的事了!”
听它提起烛照,我对傲因又多了几分怜悯,更不忍责怪它。
刚走出门口,清霜笑意盈盈地迎上前,说道,“圣女,你无需担忧醉清。她虽迷迷糊糊掉下九重天,幸而掉入殿下的军队之中,有殿下在,她定会安然无恙的。”
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,醉清可是我在凡间那一十七年里唯一的温暖,她没事,我便放心了。
等我们一行人行至东海,无情已经带着东海几十万将士恭迎在海面之上。
海风咸涩,拂面而来却格外地温柔。
将士们看到我圆滚滚的肚子难免也是一阵爽朗大笑。
“想不到太子妃还挺厉害,这么小还能怀上殿下的骨肉!”
“太子妃手下奇人异士颇多!据说幻境有一长老,嫁给了西海阴蚩尤族族长,他们二人在凡间历劫时,十五年整整缠绵了五千次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