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意识地想要拒绝,容忌不喜欢我和其他男子有过于亲密的接触。我现在离墨染尘这样近,容忌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。
翻身从秃鹰背上跳下,我原以为会落在被阳光照得温热的海面上。不成想,暖融的阳光突然汇聚成一条金色的缎带,又将我平稳地扶上秃鹰背脊。
我疑惑地抬头,看着别样柔和的红日,突然生出了一种错觉,总感觉红日里容忌在对我微笑。
墨染尘知我不喜他触碰,同我隔出了一段距离,压低了嗓音说道,“小歌,日头刺眼,看久了会眼花。”
“可有法子能通向日心?”我问道。
墨染尘摇头,“从古至今,就没人去过日心。别说是日心,即便是日晕的温度,都能将人融化成血水。”
看来,错觉始终是错觉!我闭上眼,强忍着眼眶里意欲喷薄而出的眼泪。
容忌不在,我只能坚强。
等墨染尘将我送回东海岸,已是深夜。我就着清冷的月光,在海滨上绘着容忌的画像。说来也是可笑,我一面同北璃月说容忌不可替代,一面又用狼王笔一口气画了数十个容忌。
他们将我团团围住,有的在我面前搔首弄姿,有的在我面前嘘寒问暖,还有的在我面前吹奏碧箫,但我心里依旧空落落的,像是填不满的无底洞。
海风吹过,夹杂着咸湿的水汽,一晃眼功夫就将我辛苦画了一晚上的容忌销毁殆尽。
我丧气地瘫在海滨上,一躺就是三个月,任谁叫都不愿起。
小乖转眼已经八个月了,他只要醒着,就会一刻不停歇地同我说话。
“娘亲亲,你都躺了三个月了,身上都要长草了!”
我懒洋洋地摸着肚子,翻了个身,阳光轻抚着我的脸颊,推搡着我的身体,仿佛在催促我起身。我伸了个懒腰,勉强坐起身,才发现肚子已经沉得不像话。
我踉跄站起,墨染尘和北璃月立即上前,殷勤地搀扶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