芷柔靠在兰陵将军胸膛上,一只沾满了血迹的手恰似无意地按着兰陵将军胸口,虚弱到脸色晦青,“将军,救我。”
兰陵将军粗犷直率,自然不得芷柔心里的弯弯绕绕,被她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撩拨地心猿意马,转过身大摇大摆离去,“小王爷,今日就当我兰陵同你讨个人,他日设宴办酒,小王爷便是我兰某人的座上宾。”
东临王掌心的金色光晕再次浮动,旋即就要朝着兰陵将军的背脊轰去。
我连忙制止了东临王,悄然说道,“北璃局势微妙,兰陵将军手握重权,万万不能轻举妄动。”
“歌儿,你知道的。本王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。”东临王收回了手,挫败地说道,“你在我眼皮底下被伤成这样,叫我如何不难过?”
“东临王,你脑子有坑吗?”我屈膝轻踢着他的腹部,灵巧从他怀中退出。
他不明所以,脸色阴沉地可怕,“你说什么?”
我不厌其烦地解释道,“你脑子有坑吗?小爷好好的,你一会心疼小爷,一会为小爷难过,难不成雌雄同体母爱泛滥了?”
东临王扶额,头疼地说道,“你就像一匹野马,难管教得很!”
我小声嘟囔着,“肯定不是你的战马就是了!小爷我桀骜不驯,定不能被他人驾驭。”
我用余光扫了眼蜷缩在角落默不作声的扉烟,思来想去也找不到由头杀她。那就让她蹦跶几日好了,反正这偌大的北璃王宫,明枪暗箭不胜枚举,多一人也无妨。
东临王被我气得一口气堵在心间,又不好对我发作,竟拿安安静静缩在一隅的扉烟出气。
砰砰砰砰砰砰——
东临王狂甩着极光火焰,将扉烟边上地皮砸出道道深坑。
“东临王,消消气!”扉烟捂着耳朵,双眼紧闭,吓得不敢大动。
许久,东临王平复了怒气,悄然扫了我一眼,冷哼道,“你要是有她一半乖巧,本王就知足了。”
我对此嗤之以鼻,“这叫乖巧?呵!东临王品味独特,竟喜欢这等没用的孬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