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古怪地看了他一眼,终是依他所言,早早回了屋。
“啊!”我正打算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,忽而发现自己不止脖颈上红了一片,浑身上下都布满了红痕……
“东临王,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?疹子怎么蔓延到了全身!”我显出一丝惊慌,叫唤着屏风外的东临王。
平时随叫随到的东临王迟迟未应,等我走出屏风,才发现他慵懒地侧卧在软榻之上,双眸紧闭,似乎因为太过劳累已然沉沉入睡。
不行,此事不能耽搁!
我才刚刚修成人形不足俩月,要是因为顽疾英年早逝,那也太不值当了!
如是想着,我急急出了门寻医问药。
刚出王府,就见一素衣男子迎面而来。
他一头墨发披散在身后,不扎不束,随着微风轻轻拂动。
他容貌似画,眼若明溪,清澈见底,眉眼间淡淡的疏离使他有种不染尘世的洒脱。
凡是出类拔萃的男子,总有几分傲气,即便是云间独酌的花颜醉,身上也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。但在他身上,我发觉不出分毫的傲气,只觉他早已看透俗世,人淡如菊。
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,莞尔一笑,带着股清风翩然走上前,“姑娘,你可知璃王府怎么走?”
我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喉结,心里有些挫败,难道是我的扮相破漏百出,怎么此人一眼就看出我是女子?
“姑娘?”他见我没答话,再度问道。
我回过神,指了指我头顶上方鎏金牌匾,“这里便是。”
他抬起头,如明溪般清澈的眼眸在阳光的照射下,熠熠生辉,“寻了多日,总算是找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