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——
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婢女们传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,有的一脸鄙夷,有的一脸揶揄,更有甚者,激动地飞涎直下三千尺。
“东临王,你给老子滚一边去!”我满头黑线,膝盖往他胸膛一顶,差点儿没忍住一巴掌盖他脸上。
他狼狈地瘫坐在地上,岿然不动的冰山脸上现出一丝窘迫。
“没撞疼吧?”东临王一手擦拭着自己唇上被牙齿磕伤点点血迹,将视线放在了一身喜服,同样十分狼狈的我身上。
我速速起身,由着清霜帮我扫平喜服上的褶子,匆匆往前厅走去。
身后,婢女们传来惊呼,“东临王,你流鼻血了!”
“喊什么?滚!”东临王冷漠言之。
我越走越急,衣摆上下翻飞,余光恰好瞥见衣襟上那一片口水印子,一阵头痛。
脑海中,桃木盒子嘎嘎大笑,“这东临王,怪好玩的!原以为是个冷傲的主儿,没想到还能故意摔到人裆口上,真真是个宝!”
“闭嘴!”
“哼!宿主你凶我,你是不是不爱盒盒了?盒盒双手叉腰,越想越气!”桃木盒子喋喋不休地念叨着。
我不由地感叹着,原先霸气高傲的桃木盒子,自上回同我神识交汇之后,便愈发像个娇俏的女子,动不动撒娇,动不动生气,难伺候得很!
前厅中,皇甫轩似是等得不耐烦了,索性以茶水作画。
等我走入前厅之时,皇甫轩的茶水画作已然大致成型,在前厅的琉璃地砖上熠熠生辉。
我定睛一看,这不正是我同东临王的尴尬一摔的场景?
这个皇甫轩!堂堂南羌皇子,怎的这么顽劣不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