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,我偏要呢?你不是说过,喜欢女儿?”
“不可。于我而言,唯有你才是最重要的。”他声音透着苍凉,但眼神却十分坚定。
尽管我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想将容忌留在身边,但听他亲口说不要孩子的时候,心里还是有些惊慌。
我趁他晃神之际,夺门而出。
倚在门口的天后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小腹,唇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诡谲至极的笑容。
柳苏苏站在天后身后,眼眸清澈见底。她显得十分纯粹,俨然就像个未经世事的少女。
然,她故去多年,幽魂又被禁锢在古战场上日日夜夜受着怨气的侵蚀摧残,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,多灾多难的她,竟还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,天真无邪。
我匆匆瞥了她一眼,便御剑离开驿馆。
回了北璃王宫,我将自己锁在屋中,尝试着以体内的乾坤之力,去修复自己重伤未愈的身体。但不知为何,气血运行至心口处时,仿若被巨石大山堵着前路一般,再无法继续。
我不信邪,以蛮力驱使着体内的乾坤之力,使之更为疯狂地撞击着心口处堵着的巨石大山。可每每要突破瓶颈之时,我总觉体内欠缺了一分力道,使得我所有的努力都显得十分无力。
既然顺行气血行不通,我索性将乾坤之力分流,一边顺行气血,一边逆行经脉,左右夹击,以期震碎心口如巨石大山般的气流阻隔。
正当我即将突破最后一层屏障之时,被褥下长二寸有余的尸毒蛊虫纷纷朝我身上爬来。
该死!我竟忘了出宫前,天后化作宫女,还给我摆了一道儿!
我连连收功调息,一骨碌站起身,冷眼看着卧榻之上数百条尸毒蛊虫。
此类细如丝线的蛊虫我在古战场中倒是见过的,也得亏我之前见过,不然全将它们当成寻常虫子处理,被吸食了精元成了天后的傀儡都不自知。
正当此时,容忌推门而入。
往日里,无论走向何处都能熠熠生辉的他,显出了几分懊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