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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心中生出一丝丝甜。

原来,容忌还是这般关心我!而我,却隔三差五地怀疑他,委实不应该。

师父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,意味深长地说道,“自然可解,就是怕你舍不得。”

容忌浅叹,“我怎会不舍?只是取他人性命以根治歌儿身上顽疾,虽能解燃眉之急,但歌儿若是得知真相,定然良心不安。”

师父微微颔首,审慎说道,“此言有理!再者,以活人作药引,恐徒增小七杀孽,因果轮回,终是不好。”

原来,我身上顽疾如此难治!

好在,容忌知我所想,并未擅作主将活人作为药引,不然,我这辈子都难以心安。

花芯从袖口爬出,学着我的姿势,双手托着毛茸茸的下巴,好奇地询问着我,“师父有钱吗?他缺娘子吗?”

“我师父穷得叮当响,除却宝贝师娘,再无其他值钱的物什。”

师父猛然一抬头,芝麻大点的眼眸直勾勾地望向我。大概是师父眼睛太小,使得他眼里的关怀无处安放,便化作颗颗泪珠垂下。

“师父!你可别哭了,泪珠都比你眼珠大!”我揪着花芯毛茸茸的脑袋,飞身而下。

“不孝徒儿!尽知道打趣为师!”师父揩去眼角的泪珠,破涕为笑,“小七愈发亭亭玉立了,真好。”

容忌起身,面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,他低头定定地看着我,在我耳边轻语道,“歌儿想来找我,无需躲躲藏藏。你这上蹿下跳的,万一摔着如何是好?”

“你既怕我摔着,为何不前来寻我?非要我自个儿找上门,才舍得哄我两句!”我掐着他俊逸不凡的脸颊,愈发用力,直到掐出青紫的淤痕才舍得松手。

“歌儿歌儿,你可轻点下手吧!万一掐坏了容忌,谁挣钱养我们?”花芯以纤细胳膊缠上我的手腕,十分紧张容忌。

容忌目无斜视地看着我,也不喊疼,也不求饶,过了大半晌才冒出了一句,“铁手教的,他说欲擒故纵,往往事半功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