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忌见我兀自发笑,误以为我正乐不可支地看着窗内风景,连闪身挡在我身前,将雕花木窗遮得严严实实,“他们有我好看?”
我连连摇头,正要同容忌一道离开,顾桓却一脚踹开了屋门。
他一手揽着风情万千的且舞,一边挑衅地看向容忌,“既然来了,不若进屋坐坐?”
顾桓怀中的且舞,半遮着玉颜,不胜娇弱。
“春宵一刻,千金难买。你们继续,我们就不叨扰了。”我虽十分好奇且舞的来历,但委实不喜屋中气味,片刻都不想停驻。
“堂妹,留步!”且舞忽而从顾桓怀中钻出,朝我盈盈走来。
我惶惑地看向她,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,“姑娘,你莫不是认错人了?”
且舞不动声色地划开自己的手腕,任血珠落至掌心处,“至亲之血,才得相融。你若不信,大可试试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容忌绷着岿然不动的冰山脸,一字一句说道,“歌儿有我足矣,何必为了不明来历的堂姐,受这皮肉之苦!”
滴血认亲做不得假,我倒想试试这位自报家门的堂姐,同我究竟有无血亲关系。但容忌不愿我受半分伤害,他既替我拒绝了且舞的请求,我也便就此作罢。
毕竟,这位从石头缝儿蹦出的堂姐,我并无半分好感。
顾桓阴鸷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片刻,继而又搂着怀中且舞进了屋中。
顾桓情绪十分不好,全然不顾被他一脚踹得四分五裂的大门,狠戾地将且舞扔至地上。
我看着且舞雾气迷蒙的眼,却生不出半分同情。
“此地鱼龙混杂,随我尽快离去。”容忌对于娇弱不堪的且舞不屑一顾,转而强行移开我的视线,将我往楼下拽去。
“歌儿!十年内,且舞的入幕之宾,均在名册之中。”玉妖娆将手中的花名册交予我手中,转而忧心忡忡地说道,“妖娆酒楼阴差阳错地取代了原先的古战场。若是无人破解妖娆酒楼门口的诡异阵法,我们怕是要葬身此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