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!你会缝衣服么?”天弋低头,看着蹲在地上默默刨土的我,朗声问道。
“嘘!”
天弋面露羞赧,以九环锡杖震地,“贫僧已修得佛道,并无三急!”
“………”
这无量法师,法号虽大,但脑子委实不太灵光。
与此同时,容忌越走越近。
纵我易了身形,但怪异的走路姿势也会被一眼识破。
我正焦灼之际,余光瞥向了天弋的紫金钵。
紫金钵仅仅比普通瓷碗大一些,但我思忖着佛家紫金钵装的全是善缘,有容乃大,再多装一个我应当不是问题。
于是,我趁天弋晃神之际,化作一道飞烟隐匿在紫金钵中,大气都不敢喘。
我前脚刚钻入紫金钵,容忌后脚便赶了上来。
他淡漠地瞥了一眼倒扣在地上的紫金钵,吓得我冷汗直冒,差点儿化作一小股涓细分流倾泻在地。
好在,他很快便收回了眼神。
“法师,可有见过一位不太高的清瘦少年?”
犹豫再三,容忌竟破天荒开口询问着天弋我的去处。
“确实见过,你是他什么人?”天弋好奇地打量着容忌。
容忌亦仔细地打量着天弋,“你可知她人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