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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,不准饮酒。”

容忌稍稍和缓了脸色,但态度依旧强硬。

我连连点头,“全听你的。”

唰——

他旋即将我被天弋撕破的衣物扯破,扔至我面前,“缝上!成天惹祸,还敢露背!今天要是没缝好,就别想走出客栈!”

缝衣服,我还是有点儿功底的!

犹记得百年前,我曾替墨染尘绣过一面锦帕,容忌被我惊世骇俗的绣功折服,硬是把锦帕夺了去。

我如是想着,心下亦生出几分兴致,半趴在竹榻前,全神贯注地穿针引线。

容忌专注地看着我,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。

“容忌小儿,你竟又欺负歌儿!”

父君浑厚的声音在屋中萦绕,容忌“腾”地一声站起身,连连将我扶上榻,转而夺过我手中的针线,装模作样地缝着我的衣物。

“父君,你误会了。”容忌一本正经解释道,神色肃穆。

父君身陷伏魔阵之中,怎的忽而又现身于此地?

我疑惑地看向四周,正巧瞥见屋外头顶高冠的人影,心下了然。

原是祁汜在装神弄鬼!

与此同时,容忌亦察觉到了异样。他不动声色地站起身,一转身,两指往窗柩上轻轻一拨,指尖的顶针便如弦上之箭,“咻”地一声朝着屋外的祁汜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