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容忌薄唇轻启,却久久答不出来。
“是不是觉得不论你做什么,我都会原谅你,所以有恃无恐?”
容忌不再为自己辩解,只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我,“我该如何做,你心里才能舒服一些?”
这回,轮到我说不出话来了,我既舍不得他受伤,也不愿他真的离我而去。
似乎在他面前,我就从未赢过,总是败得一塌糊涂。
他见我未回话,又出言问道,“身上的伤好了吗?”
好了吗?他还好意思问!
他发起怒来的样子有多吓人,他自己不知道?
我越想越觉委屈,若是旁人,我还能毫无保留地还手反击。但是他,我还能把他阉了不成!
呕——
许是太过伤心,我来不及撇过头,朝着容忌心口就是一阵呕吐。
“………”
容忌低头瞟了一眼他的衣襟,面色骤白。
出乎意料的是,他的洁癖竟没有发作,也没有将我推开,只绷紧了身体,笨拙地拍着我的背替我顺着气儿。
真是够呛!想不到,我也有一天,竟会因为伤心过度而呕吐不止。
“歌儿,你是不是有了?”
待我稍稍好转,容忌便将他的手搁在我腹部之上,眼里的希冀使得他琥珀色的眸子比天幕上的星辰还要明亮几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