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轩腹背受敌,在我和容忌的双重夹击之下,再无反抗之力。
雨滴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滑,雨水浸入他猩红的眼眶,继而又夺眶而出。
我快步上前,不再同他废话,轩辕剑直指他心口。
我高举剑柄,正准备落剑之时,浑身上下犹如蝼蚁啃噬,噬骨之痛须臾间侵蚀着我的理智。
当啷——
轩辕剑落地,我亦趔趄倒地,头疼欲裂,视线亦愈发模糊。
“歌儿!”
容忌朝我飞奔而来,无措地将我揽在怀中,让我枕在他臂弯中,“怎么回事?”
“我没事,别让皇甫轩带走花芯。”我死死地拽着容忌的衣袖,知他生性淡漠,不爱多管闲事,因而只能再三央求着他,救救无辜的花芯。
“歌儿,金主,别管我了。”皇甫轩怀中,花芯突然转醒。
花芯素手掀开皇甫轩盖在她身上的披风,眼里氤氲一片,“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。梦里,我依旧是株默默无闻但无忧无虑的狗尾巴草,春生冬死。但在我生命即将枯竭的那一刻,高高在上的天帝忽而倒在我跟前,他浑身是血,死不瞑目。之后,他理所当然地成了我的花肥,使得我不费吹灰之力就修成了仙法。”
皇甫轩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怀中的花芯,显然不相信花芯口中所说。
他冷笑道,“天弋派你来的?如果,你的目的是勾引我,那么,你成功了!”
花芯并未理会皇甫轩,兀自说道,“许多人说我走了狗屎运,小小的狗尾巴草,竟能让强大到无所不能的帝俊给我当肥料。我一遍又一遍地跟他人解释,帝俊不是狗屎,帝俊是我的意中人。若有来世,我定要为帝俊生个孩子,像狗尾巴草一样坚韧,像他一样俊逸不凡。”
“闭嘴!”皇甫轩定未料到他和花芯早在几十万年前,就已有牵绊。
当花芯提及孩子之时,皇甫轩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沉痛,重重跪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