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故是!”
我连连拨开溪涧上的层层薄雾,朝他小跑而去。
他转过身,满头白发略显沧桑,“兄台,你可有见过我的珍珠?”
我错愕地看着满脸褶皱的故是,始终不愿相信故是竟变得如此苍老。
但他那双水晶般透亮的眼眸,依旧如当初那般,一眼万年。
“你是故是他爹?”我狐疑问道。
他微微蹙眉,“我不是我爹。”
“………”
看来,眼前人确是故是。
“兄台,你可有见过我的珍珠?”故是忽而擒住我的肩膀,透亮的眼眸细细地打量着我。
他不记得我了?
我看着垂垂老矣的故是,心里难过至极,“是谁将你害成这样的?”
故是伸手直戳我的眼眸,他修剪地整整齐齐的指甲来回拨弄着我的眼珠子,直至我眼眸痛得直掉泪,他才欣喜若狂地将我搂入怀中,“珍珠,珍珠!”
“眼都要被你戳瞎了!”我竟不知,故是何时变得这么野蛮。
故是闻言,连连松开手,他瞅着我发红的眼眶,懊恼至极,“是我鲁莽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我揉了揉眼,知他爱珠如命,自然不会因这些小事责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