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歌儿,你葵水什么时候?”他眸中闪过一丝惧意,双手紧捂着腹部,面色愈发苍白。
“我身体并未大好,算不准时日。”我如是答着,亦紧盯着他的腹部,惊愕问道,“不是吧?这么巧!”
容忌欲哭无泪,“腹部绞痛,想必是了。”
“………”
我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,原先还有些担忧,但见容忌悲愤交加的模样,终是忍不住捧腹大笑。
“乖,别怕。疼上半天也就好了!”我笑得眼泪星子直飚,但见他面色铁青,只得收敛了笑意,轻声安慰道。
容忌抿唇不语,捡起地上一拳头大的石子,作势往脑门上砸,企图砸晕自己。
但挣扎了好一会儿,他又将石子丢至一旁,“别理我。我一人静静。”
我知他十分窘迫,也知他不舍得砸伤我的身体,急急伸手环住他的腰身,低低解释道,“别担忧,并不是葵水。我身体余毒虽清,但也算不上多硬朗。但凡重摔过后,腹痛是在所难免的。”
“既知身体未愈,你还敢到处跑?”容忌气闷至极,但又心疼至极。
“下次不敢了!”
我心下有些郁闷,原以为换了身体,我亦能像他之前那般强势。
没想到,只要他一板脸,我就完完全全不敢造次。
“黑云压城,先找个地方避雨罢。”容忌看了眼天色,遂牵着我的手,疾速穿过林子,将我拖进山洞之中。
山洞黢黑不见五指,使得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。
“我本就修的水系道法,淋些雨应当不碍事。”
同阴冷的山洞相比,我倒宁愿走出山洞,痛痛快快淋一场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