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愤恨地看着他,发了疯般将手中发簪朝他的脚踝处捅去。
“你还没死之前,我怎么可能死!”我高举着手中的发簪,再度朝他心口捅去。
天弋躲闪不及,一手擒住我的手腕,一边威逼利诱道,“你神力尽失,绝不是贫僧的对手。乖乖配合,贫僧觉不会伤你分毫!”
“做梦去吧!”我以他遗落一旁的袈裟遮身,旋即拾起地上的九环锡杖,猛然发力,朝着他喉头扎去。
天弋强硬夺下我手中的九环锡杖,将我的双手反绑身后,勾唇浅笑,“容亲王高高兴兴出门,等他回府的时候,看到你我这般暧昧,你猜他会不会雷霆震怒?”
“你道貌岸然的样子,真是令人作呕!”我如是说着,再也忍受不了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,朝着他手中的九环锡杖撞去。
很好,九环锡杖横穿心口!顷刻间,我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掩埋。
心口被贯穿的疼痛,也不过如此。我缓缓闭上眼眸,脑海中满是容忌的音容笑貌。
“歌儿?”
祁汜破门而入,指端玉扳指不偏不倚地落在天弋头顶之上。
刹那间,天弋道行尽失,仿若废人一般瘫在地上,只愤恨地盯着风尘仆仆赶来的祁汜,“你记起来了?”
祁汜刀锋般冷漠的眼神落在天弋身上,而后一脚重踹至他心口之上,“天弋,你枉为佛门子弟。”
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不过,贫僧不认为你有这个能力,能将贫僧杀之而后快。”天弋心有不甘地瞟了我一眼,旋即抽出正中我心口的九环锡杖,仓皇遁逃而去。
祁汜蹲在我身侧,他原想将我扶起,但见我下意识地躲避着他的双手,便又收回了手。
“歌儿,你伤得很重,必须尽快疗伤。”祁汜像是变了个人一般,不仅声音温柔低醇,连眼神中的杀气嫌恶亦被溢满的柔情替代。
“不要!别碰我!”我蜷缩着身体,吃力地往后挪着,一脸戒备地盯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