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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汜并未答话,而是突然顿住脚步,郑重其事地询问着我,“歌儿,若朕和他同时摔倒,你会扶谁?”

“………”

他怎么跟娘儿们一样,净问些毫无意义的问题?

我颇为无语地看向他,原想敷衍答话,但见他态度极其认真,只得仔细作答,“先扶谁全要看你们倒地时的姿势。若是容忌的身体横陈在你身上,自然要先扶他,万万没有将他扔至一边,再扶你的道理吧?”

祁汜闻言,摇了摇脑袋,兀自呢喃道,“还是不要有那么一天了,两大男人如此,怪恶心的!”

我继而补充道,“若是容忌屈居你身下,我应当也会先扶他。毕竟,他洁癖深重,被你这么一闹,定会狂吐不止,郁郁寡欢大病一场。”

“居朕身下,难道还委屈他了?”祁汜忿忿不平地说道,大手不自觉地拧着容忌的腰。

待祁汜将容忌背回王宫之际,晨曦乍现,西方际白。

他将容忌扔至卧榻之上,原本神采奕奕的脸上疲态尽显。

“容亲王并无性命之忧,但情况仍不容乐观。”祁汜淡淡扫过容忌带血的衣摆,沉声说道,“双腿怕是保不住了。”

我亦将视线移至容忌血迹涔涔的衣摆上,深吸了一口气,随即小心翼翼地掀开已然同容忌腿上伤口相黏的布料,全神贯注地为他上药。

许是我过于专注,以至于祁汜何时离去,都浑然未觉。

再观容忌,他浑身上下,几无完好的地方,看得人触目惊心。

稍稍平复了心中的愤懑,我将袖中半蔫的桃花花瓣取出,放在手心中把玩着。

“来人,上剁椒水。”我冷声吩咐着静候在殿外的宫女,双拳紧攥,差点将手心那片桃花花瓣碾压成泥。

正当此刻,且舞再度由桃花花瓣化作人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