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施主,你逃不了的!这一回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我感受到了头顶上方震颤不休的地皮,始觉后怕。
今日,若不是凑巧遇上二师兄亲自引魂归于鬼蜮,我怕是在劫难逃。
二师兄见我面色不佳,遂出言宽慰着我,“船到桥头自然直。你既代表正义之师,定不会是孤军奋战,要坚信,邪不胜正!”
“但愿吧!”
我心不在焉地答着,若眼下只剩天弋一个祸害,也就罢了。
但天不如人愿,一直在暗中窥伺着的圣君已然对容忌下手,神君出关之后十有八九会再掀血雨腥风。
而我,空有一身旷世神力,但短短数月时间想将这身旷世神力融会贯通,犹如天方夜谭。
“啊——”
天弋迟迟寻不到我,气愤怒吼,其声如雄狮咆哮,震得天上地下,皆不得安稳。
就连地皮以下数丈之深的黄泉路,亦惨遭波及。
一时间,泥沙俱下,飞石滚落,狭窄的通道亦有被顶上飞石堵死的风险。
“锁住灵山所有出口,如是让贫僧得知,有人私自放走北璃歌,贫僧不介意再度覆灭灵山!”
天弋阴寒至极的声音从顶上地皮传来,我同二师兄面面相觑,一人一边驾着步履缓慢的鳏夫向前飞驰而去。
鳏夫诧异地看着我和二师兄,他似是将我也当成了鬼差,故而声泪俱下地同我诉说其冤屈。
“鬼差大人,小的并非寿终正寝,而是被灵山脚下一毒妇毒害致死。望鬼差大人明鉴,万万不得轻易饶过那毒妇!”
鳏夫咽了咽口水,继而补充道,“那毒妇,是神君座下唯一女弟子,未婚先孕,放浪形骸!小的只是想告诉她何为女德,她竟对我痛下杀手,一手拧断了我的脖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