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线柔和,带着醉后特有的温软,如轻羽落在心尖,酥酥甜甜。
“没事,若是不挂点彩,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来过灵山!”
我如是说着,紧紧环着他的腰身,突然间竟觉得肩上的伤口锥心刺骨地疼。
容忌不在身边时,我似乎还挺坚强。但只要他一出现,我所有的坚强统统化作泡影。
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确实很好!可不知为何,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极其可怖的想法。若是有一天,容忌突然凭空消失,我当如何,他又将去往何处?
“歌儿,以后万万不要以身涉险了!你可有想过,若是冷夜不愿信你所言,他同天弋一旦联手,你要如何招架?”容忌一手抚平了我肩上的伤痕,郑重其事地说着。
我顿觉心虚,当时脑子一热,并未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。
现在想来,我当真是没心没肺,想一出是一出!差点弄丢了这么好的容忌!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容忌见我将头低低埋在他心口,失笑道,“突然这么乖巧,我竟有些不习惯。”
“被天弋挟持的时候我甚至想过和他同归于尽。逃出生天之时,我很自责自己怎么能生出这样可怕的想法。我和他不同,我有你。”
容忌闻言,面色铁青,“你还打算和天弋同归于尽?胆肥了!”
“我改!从今往后,一定把胆子饿得瘦瘦的!”
“回去再和你算账!”
容忌将我顺至怀中,绕过打得不可开交的天弋和冷夜,疾步往黄泉路口奔去。
我回眸瞥了一眼酣战之中难舍难分的两人,忽而发觉天弋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,已占据上风,成功扭转了颓势。
“想不到,这死秃驴这么厉害!”我由衷地感慨道。
容忌气呼呼地将我塞入黄泉路中,“在自己男人面前,夸其他男人厉害,你是怎么回事!是嫌我太寡淡了,非要给我灌几缸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