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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於什么时候来的?

惊惧之余,我下意识地推搡着呱唧软绵绵的背脊,将她往晦暗不明的里屋推去。

慌乱之间,呱唧趁机揩了一把油,狠狠地掐了掐容忌的脸颊,这才意犹未尽地捻着三根手指,袅娜娉婷地进了里屋。

屋中,封於音色几经转变,由粗粝转为悦耳,只他同呱唧聊得热火朝天之际,却唤着我的名讳,这使得我心下尤为不爽。

呱唧含情脉脉地看向封於,“圣君哥哥,你不在的这段时间,呱儿吃了不少虫儿,肚皮儿可肥美了!”

封於并未答话,冷冷地剜了她一眼,旋即又将她踹飞数米。

“不许多言!”

呱唧四仰八叉地摔在地板上,并砸出了个硕大的坑。

她的后脚陷入碗口大的坑洞之中,纵她如何使力,亦无法挣脱束缚。

封於喜怒无常,喜好多变。

这不,他见惯了呱唧逆来顺受服服帖帖的模样,还从未见她吃瘪被钳住脚的可爱模样,一时兴起,下榻,居高临下地看着略显矫揉造作的呱唧……

容忌之所以准我在屋外畅听了大半宿,玄机在于里屋中那格外瘠薄的地板。

纵观壁画内的这方天地,天幕上的月儿,纸糊的。池子里的鹅卵石,也是纸糊的。

独独脚下漂着金漆的桃木地板,带着几分真,实打实的,撞着头准会起包。

都说,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
这满地的桃木地板,延续至里屋中,就成了纸糊的地板,想来里屋地板下,应当另藏了玄机。

直到天色泛起了鱼肚白,呱唧的后脚仍受困于硬纸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