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忌并未理会封於,竟为自己又斟了一杯酒。
他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?两杯酒下肚,除却面色红润了些,神智竟还清醒着!
我不解地看向容忌,深怕他在这个时候不省人事。
他察觉到我的视线,轻抚着我的脑袋,“本王千杯不醉的样子,好不好看?”
“好看!”呱唧稍稍缓过劲儿,趔趄下了榻,妩媚生姿地扭着胯,乖巧地坐在容忌另一侧,双目灼灼地盯着容忌。
封於冷睨了一眼呱唧,虽从未对她动心,但作祟的占有欲使得他心中大不爽快。
见容忌乐此不疲地在酒中下着过量的合欢散,封於很是不服气,每每容忌斟酒之际,都会倒过大半杯,伸着脖子一饮而尽。
约莫喝了一二个时辰,封於依旧面不改色。
但我隐隐能察觉,封於渐渐不能聚焦的眼神,应当出现了严重的双影,相信再过半盏茶的功夫,他就当真要醉得不省人事了!
反观容忌,气定神闲,除却愈发酡红的脸颊,身上并无其他异样之处。
难道,容忌在封於面前施了障眼法?
我暗自否定了这个想法,封於绝非等闲之辈,若是容忌施了障眼法,他应当早就发现了吧!
呱唧双手托腮,满眼星辰璀璨。
约莫一炷香的功夫,封於醉意更甚,他趔趄起身,一手按着容忌前襟,一手擒着他的胳膊,一字一句地问道,“你到底耍了什么花招?”
容忌手腕一顿,举起手中酒杯,淡淡地呷了一小口,旋即一饮而尽。
“认输了?”
容忌抬头,琥珀色的眼眸一触及封於阴晴不定晦暗不明的脸,被佳酿浸润过的唇透着一层水汽,像是带着致命毒液的曼陀罗,美中淬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