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璃歌,这世间哪里来的那么多是非对错?稚漪死了,她为救你而死!你若青灯古佛,我倒还能高看你一眼,但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,转眼间就投入东临王怀中!你们耳鬓厮磨之际,可曾想过稚漪一人躺在冰冷的棺椁之中,常年与孤寂作伴?”
白虎语落,伤口处的热血喷洒至我手上,微烫。
“执迷不悟!没有转世投胎的必要了!”我轻叹着,旋即将他的元神捏碎成渣。
从今往后,世上再无白虎。
正如他所说,这世间,哪里来的那么多是非对错!
扰我心神者,杀了便是。
“心善如你,也会杀人?”皇甫轩蝠鲼般自灰沉天幕上骤降。
他饶有兴致地看向我,而后一字一句说道,“本王对你委实提不起兴致。不过如果抢走你,能叫目中无人的东临王吃瘪,倒是十分有趣!跪下来,叫本王一句夫君,本王便饶你一命,如何?”
我原以为皇甫轩早已洗心革面,金盆洗手。没想到,花芯的死都未能唤回皇甫轩的良知,他大概是无可救药了!
“北璃歌?怎么不说话了?”
皇甫轩轻拢手中折扇,以扇柄勾着我的下巴,“怕了?本王虽不懂得怜香惜玉,但你若是愿意服软,本王绝不为难你。”
铛——
云台上的容忌扯落手腕上的红绳铃铛,眨眼间飞身至我身前,将我同皇甫轩隔绝开来。
“无趣!一个女人而已,你这么较真做什么?”皇甫轩冷睨着面色阴沉的容忌,稍稍后退了一步,面上似带着几分忌惮。
照理说,皇甫轩能在此时入梦,应当是同且舞达成了某种协议,沆瀣一气。因而,他周身仙力并未受且舞梦境所限,对付起被重重设限的容忌应当不成问题。
可事实上,他分明在忌惮容忌,这究竟是为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