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娘笑涔涔地答道,“瞧你心急的!你若好好表现,定有机会一窥神君真容。至于他现在身处何处,我也无从得知。不过,他每年都会来极乐宫中疗养几日,挑一二秀女,尽鱼水之欢。被他选中的秀女,善缘傍身,轻而易举就能修得上仙之身,平步青云。因而,这么多年来,有多少小仙甚至妖邪鬼魅,都投于我门下,只求神君高看一眼。”
“他什么时候来?”我继而问道。
“我虽是后院总管,但到底不是神君肚子里的蛔虫,哪里知道他什么时候来?”徐娘说罢,一路推搡着我,三两下就将我推入一间香风旖旎的厢房之中。
眼下,我已能确定徐娘口中的神君与我所识的神君,确为一人。不过,我不确定的是,经上回与天弋殊死大战,神君近况如何?天弋虽险胜神君,但一样元气大伤蛰伏多日未出。照理说,神君即便没死,身上的伤也该比天弋重才是。
为从徐娘口中多套出些话,我也并不着急离开厢房,转而热络地拉着徐娘的手,促膝长谈。
“徐姐姐可有听到外面的流言蜚语?据说,前段时间,神君于灵山脚下被其门下弟子天弋所伤,生死未卜。”
徐娘神色略显慌张,急急上手捂着我的口鼻,厉声斥责道,“不要命了?竟敢诅咒神君!”
“这哪里是诅咒?外面都流传开了,神君生死未卜,天弋不知所踪,灵山百里伏尸,血流成河,惨不忍睹!”我如是说道。
“今后,可别说这浑话了。极乐门因神君而生,倘若神君身死,极乐门亦不复存在。”徐娘郑重其事地说道。
祸害遗千年,这话一点没错。
诸如且舞、神君,越是十恶不赦之徒,命盘越是稳固,命比顽石还硬。
得知神君没死,我心口堵着一口气,不上不下,憋得喘不过气。
徐娘见我面色不善,殷勤地替我倒了杯水,“真是个好孩子!竟因担忧神君安危,急得差点儿喘不过气。”
“………”
她哪只眼睛看见我担忧神君安危了?我巴不得神君连同他座下的混账弟子天弋一道,死得干干净净才好。
不过,我也懒得同徐娘辩驳。容忌尚还不知所踪,神秘黑衣人深不可测,神君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,圣君与天弋亦如是,内忧外患重重,使得我再无旁的精力去理会那些琐碎小事。
“瞧我这记性,拉着你说了半天话,还没问过你姓甚名谁,家住何处呢!”徐娘见我接过茶杯,以手扶额,快语连珠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