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被他掌风余波波及,我鼻梁处的伤口钻心地疼,眼眶中大滴泪珠簌簌滑下。
我委实不愿让神君看到我落泪的脆弱样,连连转过身,背对着神君,尽量克制着自己心口的怒火,冷声答道,“神君功高盖世,我哪里敢骂?”
“转过来。”
“长得丑,怕污了神君的眼。”
神君失了耐性,单手扣住我的肩膀,迫使我面对着他,“你对本座有很大意见?”
“没有。神君功高盖世,我很崇拜。”我敛下眼帘,溢美之词随手拈来,心里却已经对他深恶痛绝。
“你!”神君语塞,气到理智全失。
对此,我亦十分纳闷。
昨日,顶嘴被他打得半死。今日,使劲浑身气力违心地夸了他半天,却惹得他气得半死。
他到底想怎样?
脑海中,黑盒子不甚困惑地说道,“宿主你这个榆木脑袋,完全猜不透男人的心思,究竟如何惹上一身烂桃花的?”
“说得好像你猜得透一样。再说,神君哪里算得上男人?他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。”
我小声嘀咕着,却不料神君耳力极好,将我所言一字不落地记在心里。
神君怒极反笑,“本座不算男人?”
完了!按这势头发展,估摸着他很快就要气急败坏地动手扒衣,霸王硬上弓了。
我一阵头疼,连连解释道,“神君别介意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这人生性好妒,特别狭隘,见不得世上有比我出色的男子,因而才会对耀眼夺目的你恶语相向。事实上,我自见你的第一眼起,就立志向你靠拢,做一个英俊潇洒顶天立地的男人。”
“你想做一个男人?”神君嗤笑,“本座愈发觉得,逗弄你是件特别有趣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