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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原以为自己晕厥之后什么事都未曾发生,万万没料到,我晕厥之后所发生之事,却叫我无法承受。

心镜中,祁汜将晕厥之后的我放至榻上,而后他也跟着上了榻。

幔帐缥缈,全然遮掩不住幔帐里头的光景。

我定定地盯着心镜,泪水夺眶而出。

我原以为,我和祁汜之间清清白白,从未料到,祁汜竟趁我晕厥之际,将不该做的统统做了。

一时间,我脑袋里一片空白。

“不是真的,不是真的!”我近乎癫狂,痴痴低语。

身侧,神君亦死死地盯着心镜,瞳仁已彻底变成赤红色。

我发了疯地以轩辕剑劈砍着镜面,但镜面平滑规整,丝毫不受轩辕剑的胁迫。

“你相信我,不是真的。我和祁汜清清白白,心镜为何非要扭曲事实?”我无助至极,抓着神君的胳膊将他视为了救命稻草,可惜他并不是我的救赎。

神君愤然甩开我的手,指着镜中场景质问着我,“你敢说那些事从未发生?心镜比你干净,不会扯谎。”

我怔怔地盯着心镜,此刻镜中场景已移至东临幻境中那片密林。

夜色沉沉,容忌横卧在坟丘前,喝得酩酊大醉。他嘴不言说,心下却委实不舍我与他尚未出世却意外小产的孩子。

画面一转,容忌身后,祁汜手中握着一个小巧的拨浪鼓,猩红着眼,泪如雨下。

那晚,我确确实实在密林中撞见过祁汜,也确实亲眼见拨浪鼓从他袖中滑落。

只是当时,我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细节。

现在一想,我惊觉自己从头至尾就是一场笑话。原来,我意外小产的孩子,竟是祁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