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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汜忽而伸手,将温热的掌心贴于我腹部之上,眸中是无限的眷恋。

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避开他过于灼热的视线,“祁王,你当趁早启程回云秦才是。”

“歌儿,朕跟你说一个秘密,藏在朕心中已久的秘密,你听不听?”

祁汜眸中闪着晶莹的泪光,再加之他时断时续的轻咳,看上去尤为憔悴。

“祁汜,放过我,也放过你自己。”我如是说着,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他心中的秘密。

“如果朕说浮生一梦中你与朕的一夜的缠绵全是假的,你会不会开心些?”祁汜唇角微微勾起,但他的笑容极冷。

我错愕抬眸,稍显急迫地追问着他,“什么意思?”

祁汜强行牵过我的手,将我拽入容忌屋中,“有些事,朕确实不愿让他知道。但朕怕死了,朕怕这没人性的东西再度伤害你,因而只好勉为其难,让他听听墙角。”

“浮生一梦中,你我什么事都未发生。那日,确实是朕迷晕的你,朕气急败坏想用强硬的手段逼你就范。可当朕看到你毫无反抗之力地窝在朕怀中沉睡之际,朕心软了。”祁汜说着,突然如鲠在喉,悲伤地不能自已。

“可心镜中,分明不是……”我心里藏着几分欣喜,但并未因此而失去理智,心镜中残忍的一幕幕依旧在我脑海中不断地闪现。

“朕原本打算趁着你记忆全失的时机,跟你要一个孩子,甚至连孩子的衣物被褥都已经准备妥当。若是按原计划来,心镜中的画面确实可能上演。不过,朕不像东临王那般,仗着你对他的纵容肆无忌惮。朕只是将你扛上榻,而后找了处僻静的地方做了一夜美梦。心镜中所示,仅仅只是朕的梦境。”

他真是可恶!竟骗了我这么久。

我单手捂着心口,久久未缓过劲,“当真是梦?”

“朕倒希望不是梦。”

我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,深怕眼前所见所听全是幻影。

祁汜失笑,“别多想了,确实是梦。在朕看来,你怀的虽然不是朕的孩子,但他明明有可能属于朕,只是朕中途良心发现收手了而已。因而,你小产之际,朕心中的痛苦一点也不比榻上假寐的狗东西少,万般愁绪无从纾解,因而才会深夜潜入密林中偷偷摸摸地悼念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