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沉瑜是李稚漪的人,我既知她身处水深火热之中,定不会眼睁睁看她受尽凌虐。”我如是说着,捻了个口诀,便瞬移至了西越境内。
容忌显然十分无奈,他盯着我平坦如初的腹部,沉声道,“仅此一次。救出沉瑜之后,速速回寝宫躺着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我知容忌担忧我腹中的孱弱孕灵,只得随口应着。
事实上,根本不是我愿意多管闲事,即便我幽居寝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麻烦照样会找上门。
既然如此,与其留在寝宫中坐以待毙,不若主动出击,将这些欲害我性命之人斩尽杀绝。
待我们行至西越王宫,夜已深沉。
奇怪的是,宫中灯火通明,亮如白昼,往来宫婢亦精神矍铄,有说有笑。
她们都不睡觉的?
我和容忌相视一眼,站定在叶修寝宫屋顶上,侧耳聆听着寝宫中的动静。
听了大半晌,除了丝竹弦乐之声,再无其他动静。
我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,转而对容忌说道,“还是先找楚荷问问话吧。叶修虽防着她,但难保有百密一疏的时候。”
容忌闻言,剑眉微蹙,“深更半夜的,我一个大男人,潜入人家寝宫不太合适吧?”
“那,你在此处等我?”我反问着容忌,心下思忖着他不是十分擅长半夜偷香?在我面前居然还故作骄矜。
“罢了,还是陪你走一遭吧。”说话间,容忌已经将我带至楚荷所居的漱玉阁。
在灯火通明的西越王宫中,黑灯瞎火的漱玉阁显得尤为显眼。
尚未行至楚荷屋前,她屋中便传来了阵阵欢声笑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