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来,既不会压到容忌的伤口,又能为他防风取暖,一举两得。
我趴伏在他的心口,听着他砰然有力的心跳,不知不觉竟睡死了过去。
嚯嚯嚯——
午夜梦回,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绵延不断的磨刀声。
什么情况?
我一激灵,猛然睁开眼,竟觉自己大半个身子已经没入天雷之火中。
若不是天雷之火认主,不敢烧我,想必此刻的我已然被烧得乌漆嘛黑面目全非了。
等等,容忌去哪了?
我刚一抬眸,就看见容忌佝偻着身子在河边一阵捶捶打打。
“容忌?你脖颈的伤没事了么?”我站起身,朝着一边以水中卵石磨剑,一边徒手劈河蚌的容忌走去。
许是磨剑声过于尖锐,容忌并未听到我所言。
我顺势蹲在容忌身侧,偏头询问着他,“你在做什么?”
他紧闭双眸,将我推至一边,极其冷淡地说道,“你挡着我磨刀了。”
我狠掐了自己一把,原以为自己正身处于某个荒诞不经的梦境中,但胳膊上的痛感却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。
这不是梦!
意识到容忌颇为怪异的举止,我急急凑至他身前,在他紧闭的双眸前晃了晃胳膊,“容忌,你该不会在梦游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