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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手嗅了嗅手臂上浓重的鱼腥味,瞬间青了脸。

“歌儿,我昨晚没对你做什么吧?”容忌躬身,以河水反反复复地清洗着双臂。

“没做什么。就是叫了一夜‘母后’。”我如是说道。

他木然转身,耳根通红,磕磕巴巴道,“往后记得堵住我的嘴。”

我失笑道,“我哪里堵得住你的嘴?即便堵得住,也舍不得。”

容忌颇为头疼地说道,“近段时间,我尽可能不睡好了。”

然,我万万没想到,容忌话音一落,双眸一闭,竟又打起了瞌睡。

若不是我眼疾手快,赶紧将他从岸边捞回,这回子,他估摸着要顺河水冲出数十米了。

“怎么虚成这样。”我低叹道,以治愈术为他疗着脖颈处触目惊心的伤口。

噌——

容忌猛然睁开眼,绷着一张岿然不动的冰山脸,十分严肃地说道,“我不虚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我被他突然乍醒吓得心跳如鼓,正打算继续替他疗伤,才觉他虽睁着双眸,但意识依旧陷于梦境之中。

他琥珀色的眼眸虽清澈见底,但并无星光流转。

我见状,亦追随着他的脚步站起身,轻挽着他的胳膊,柔声哄道,“若是困了,躺下睡可好?你到处跑,我怕看不住。”

容忌闻声,徐徐转过身,怔怔地盯着我看了片刻,旋即一把将我扛至肩上,待我尚未反应过来,竟将我狠摔在湍急的河水之中。

“咳咳——”

我呛了好几口河水,整个人犹如落汤鸡一般狼狈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