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汜受宠若惊,怔怔地张着嘴,纵药再苦,依旧喝得津津有味。
待他将整碗药喝得连药渣都不剩,仍意犹未尽地匝巴着嘴,“歌儿喂的药,甚甜。”
“油嘴滑舌。”我将药碗放至一旁,始觉祁汜唇周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泡。
方才,我只想催促祁汜快些喝完药,不成想,药汁刚刚出炉,烫嘴得很,竟将祁汜烫得满嘴起泡。
“你的嘴……”我歉疚地看向祁汜发肿的双唇,欲言又止。
祁汜撇唇浅笑,“不碍事。东临王走丢了么?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男人,你快去找他吧。注意安全。”
“你当真没事么?”
“朕没事。歌儿亲手喂药,足以支撑着朕熬过漫漫黑夜。”
见状,我只得在祁汜周遭设下几道结界,转身飞奔出山洞,如无头苍蝇般毫无方向地找寻着容忌。
脑海中,黑盒子突然擤起了鼻涕,声泪俱下,“宿主,你可知祁王在你转身之际,悄悄红了眼?”
“………”
我既已转身,又岂知祁汜的反应?
但听黑盒子如是说道,心中愈发愧疚难当。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欠了祁汜多少情,只知今生今世都还不清了。
“宿主,倘若有一天你红杏爬墙,若对象为祁王,本大王定帮你兜着,绝不向东临王告密。”黑盒子郑重其事地说道。
“你就不能盼着我好?”我满头黑线,委实不明白黑盒子脑子里装了些什么。
它难道不怕我红杏爬墙被当场捉住,打断双腿沉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