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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汜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承影宝剑已不偏不倚地落入他手中。

祁汜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承影剑柄,只有剑柄不见剑身。然,帝陵东墙上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。

“鱼承影,你做什么?祭剑岂是儿戏?”祁汜紧盯着东墙上的飘忽剑影,冷斥着已然化作剑影但意识尤在的鱼承影。

“祁大哥,祭剑是承影的宿命,是承影多年前就已然窥伺到的天机。”鱼承影轻描淡写地说道,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明媚轻快。

祁汜气急,冷不丁地将承影剑扔至地上,“什么狗屁宿命?朕不信。”

“痛啊,祁大哥你轻点扔。”鱼承影投于东墙上的剑影化作绰绰人影,“祁大哥,别丢下我。你眼里无我,但我命里有你。”

看着东墙上渐趋黯淡的人影,祁汜颓然,俯身拾起承影剑,周身戾气勃发,魔神之力大涨。

冷夜低咒道,“倒是本座小看了这承影剑灵,竟傻到以身祭剑,将自己交到一个废物手中!”

“鱼承影,朕从未想过以恶语中伤你。之前总说你是臭鱼干,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。朕心有所属,不愿让你错付韶华。”

祁汜低头凝望着手中承影剑,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,挥向来势汹汹的冷夜。

耳廓中,传来凌厉剑气与冷夜烂泥状的身躯交锋所过的轻微摩擦声。

冷夜身躯微微一怔,不见变化,然而片刻之后,他凝成半人高的身躯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南风中被削得四分五裂。

我见状,紧握着轩辕剑,趁胜追击,朝着冷夜四分五裂的身躯劈砍而去。

不多时,容忌亦回过神,他将天后轻放至棺椁之中,而后手持斩天剑,给予了穷途末路但仍在负隅顽抗的冷夜致命一击。

彼时,承影剑、轩辕剑、斩天剑在光与影的交织中首次罩面,三道剑气聚首,将阴暗诡谲的帝陵照得亮如白昼,刹那间扫尽帝陵中的一切阴邪之物。

冷夜碎裂不堪的身躯死灰复燃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度凝成一滩烂泥,遁土而逃。

冷夜所修属土系道法,我与容忌、祁汜三人所修分别为水系、火系、金系道法。照理说,我们三人所习道法均无法完全掣肘冷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