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与你泅渡一方天地,共一场生死。”容忌抬眸,含情脉脉道。
“公子,林中危机四伏,你还是快些离去罢。”倾扇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伤指拢入袖中。
容忌缓缓抬眸,目光终于落定在倾扇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上。
他薄唇轻启,音色凉似秋水,“倾画,你当凰神凤主那些年,也这么聒噪?”
倾扇眸中闪过警惕之色,不过片刻功夫,她又恢复了镇定,温和地看向容忌,“公子,我叫倾扇,不叫倾画。”
她并未刻意撇清自己同前任凰神凤主的关系,甚至于直接默认了自己就是前任凰神凤主。
“倾扇?名儿不错,一听便知受过情殇。”容忌不咸不淡地说着,嘴角处的笑意愈发深邃。
倾扇不置可否,不由自主地噘着嘴,娇声细语,“也可以这么说。小女子可是被‘情’字伤得不轻。”
容忌一改方才的冷漠,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掏出一精致瓷瓶,“一醉解千愁。”
“多谢。”
倾扇将视线停驻在容忌手中的精致瓷瓶上,旋即将容忌的手包裹在她柔软的葇荑之中。
容忌甚是嫌恶地甩开她的手,眉头紧蹙。
我瞟了一眼容忌不知该放至何处的手,不动声色地牵过他的手,以锦帕拂去弥留在他手中的淡淡花香。
倾扇熟稔地打开瓷瓶,仰头饮尽瓶中酒水。
“瓶中当真是酒?”我困惑地问着神色寂寂的容忌。
容忌薄唇轻启,“孔雀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