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你刨了帝陵?”容忌面无表情地说着,耐性几近耗尽。
“公子,你当真好赖不分。穷奇这孽畜,看上的是你边上这位姑娘。我为了救出你故去亲人的仙灵,不惜乔装成她的模样,受尽屈辱。你非但不知感激,还诬陷我刨了帝陵,天理何在?”倾扇字字泣血,愈发激动。
若是换成旁人,定会对倾扇所做感激涕零。她的义无反顾舍身取义,相比起我的不作为,不知高尚了多少倍。
遗憾的是,倾扇面对的是容忌。
他最是有情,也最是无情。
对于倾扇的指控,容忌不咸不淡地说道,“感激你刨了帝陵?”
容忌此话一出,气得倾扇一连咳了好几口血,“不是跟你解释过了?我确实是凰神凤主,也确实是存了复仇的心思。但我对你,纯粹至极。”
“我有妻室,何须你的纯粹?”容忌凉飕飕地回了一句。
“你!”倾扇语塞,愤慨地撑着伤体,一瘸一拐而去。
我盯着她狼狈的背影,小声嘀咕着,“我们当真没有误会她么?”
容忌愤慨言之,“且不论刨帝陵之人是不是她,她当着你的面勾引你的男人这事一点不假。你的心可真大,她都明目张胆地对我暗送秋波,你竟一点儿不生气?”
“生气。气得恨不得将你拴在腰带上。”我如是说着,作势解下腰间缎带往他手腕上缠去。
容忌倒是好哄,一来二往,很快就消了气。
不多时,周身闪着莹白耀光的纸鹤翩翩然飞至容忌身前,扑哧着纤纤羽翼,而后静立于容忌耳边,窃窃私语。
“它在说什么?”
我好奇地盯着同容忌尤为亲密的纸鹤,小心翼翼地将之捧至手心,却怎么也听不懂它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