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尔单手撑着下巴,痴痴地望着容忌,毫不掩饰对容忌的好感,大咧咧地附和道,“王说得是。”
故是顺势坐在我另一侧,做西子捧心状,将荷叶包蚌呈于我面前,“多吃些,白白胖胖珠圆玉润才好。”
待我接过荷叶包蚌之际,布尔亦为容忌斟了一杯清茶,“尔尔知你不喜饮酒,遂自作主张,将桃花酿换成了白露茶。”
容忌微微颔首,接过白露茶,浅尝辄止。
布尔见状,喜不自禁,“素闻东临王洁癖甚重,尔尔虽沏了茶,却未料到东临王肯给尔尔这分薄面,深感荣幸。”
我亦十分纳闷,容忌怎么突然转了性,肯接旁人递来的茶水。
不多时,容忌放下茶杯,冷冷地看着布尔,“来意?”
布尔讪讪笑道,“不得不说,你和鱼目甚是般配,连质问尔尔的口气,都如出一辙。”
故是见布尔与容忌相谈甚欢,莹润剔透的肌肤染上了淡粉色泽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抄起矮几上斟满桃花酿的酒杯,引颈饮尽杯中酒。
“嗝儿——”
故是愣愣地打了个嗝儿,借着酒劲轻拽着我的胳膊,低声道,“珍珠,你看东临王同尔尔多般配?”
我并未听清故是说了些什么,俨然被他身上散发着酒香的鲜嫩河蚌肉蛊惑地飞涎直下三千尺。
“珍珠,我好喜欢你。你可不可以只做我一人的珍珠?我会将你捧在手心,日日喂沙,将你涮得晶莹剔透。”故是红着脸,磕磕巴巴地说着。
他话音一落,两眼一翻轰然倒地。
我怔怔地瞟了一眼倒地不醒的故是,轻笑道,“难道,寒月般冷冰冰的男人都不擅饮酒?”
砰——
眨眼间,容忌亦一头磕在矮几上,不省人事。